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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接上文: 情海妖龙
是日,达达利亚受钟离邀约,前去一同喝茶。达达利亚想到他必是有事相求,便陪钟离在茶馆坐下,耐心等着他勉开尊口。
果然,钟离喝完了第一杯茶才主动开口道:“我有个熟人,最近被盗宝团缠上了。”
达达利亚点点头,应和着问:“发生什么了?”
钟离手捧茶杯,望着窗外港口说:“她在过桥的时候,一不留神被放在桥上的杂物绊倒,头上的一对钗子掉进了水里。石门那边的瀑布下水流湍急,转眼间钗子就被卷去下游了。”
达达利亚试探着问:“我记得石门那边水并不深,若是顺着水流沿岸搜寻,或许可以找到?”
钟离收回视线,低头看向手里的茶杯:“对,她沿着水岸边走边寻,总算是找到了,钗子就卡在水底的一处石缝间。她脱了鞋袜正打算下水去取,不料来了一伙盗宝团,见水底有亮晶晶的东西,就抢在她前面把钗子捞走了。”
达达利亚:“这确实有些过分了。”
钟离认真地点点头,放下茶杯,两手交握:“以普遍理性而论,确实非常过分。更何况,那钗子对她来说是非常珍重的东西。她着急要夺钗子回来,那伙盗宝团竟凭着人多势众把她推进水里,弄得她狼狈不堪,浑身湿透。裙摆湿淋淋的卡在腿间,简直寸步难行,更别说为了戴钗子特地盘好的发型也散了,水顺着发根往下流,弄得满脸都是。最后,还免不了被贼人淫言秽语调戏一番,钗子没讨回来,人也垂头丧气的。”
达达利亚警觉地直起腰:“她现在还好吗?”
钟离说:“不必担心,她现在是安全的。但是当时的情况确实很不理想。不过她也有些意气用事了,本就不该跟贼人纠缠的。她一直养尊处优生活在闺阁,好久没受过这种委屈,现在虽然人没事了,心里却还在为那对钗子难过呢。”
达达利亚仔细观察钟离的神色。对方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眼波一转,两眸顺势合拢,只给他看一双疏密相宜的睫毛。达达利亚便问:“所以,你是想请我帮忙去讨回钗子吗?”
钟离倏地睁开眼,罕见地朝他露出诚恳之色:“正是。麻烦你了。”
达达利亚追问:“既然是你的熟人,为何你不自己去讨,非要拜托我这个外人?”
钟离轻轻歪了下头,才说:“这事我不太方便亲自出面。再说了,这可是件美差,英雄救美行侠仗义。我特意问过了那位小姐,她很乐意我拜托武艺高强的年轻公子,还说了那金钗是她珍重的宝物,讨回之后必有重谢。说不定,事成之后,她会给你一个入赘的机会呢。哈哈哈。”
达达利亚扁着嘴看他干笑三声,叹口气,从桌边起身:“行啦行啦,我这就去。在石门附近对吧?”
钟离见他起身,居然愣了一下:“这就要去?”
达达利亚理所当然地点头:“你不都说了是很珍重的东西吗,当然是越快越好。”
钟离也站起身来:“这样吧,麻烦你稍等我一下。”
达达利亚暗暗发笑,自得其乐地坐回桌边:“好,我等半个小时就出发。”钟离点头应允,向他道别,从容离开了。
达达利亚数着时辰喝了半小时茶,准点结账,离开茶馆,朝着石门的方向去了。到了石门附近,他沿着河岸走了一段,远远就看见一伙盗宝团正围着一个女子动手动脚,那女子义正辞严,一面说着什么一面频频躲闪。他连忙赶上前去。
他走近一看,那女子身段优雅,细腰圆臀,乌发盘在脑后,很适合戴钗子。女子声音低柔而坚定,正不容置疑地向盗宝团发表自己的意见:“钗子本就是我的,是被你们强抢了去,我来讨要是天经地义……”
盗宝团嬉皮笑脸地看着她据理力争,其中一个伸手搭在了女子肩上,还油嘴滑舌地辩说:“胡说,那钗子分明是我们捡到的,是没人要的东西!”
达达利亚上前,迅捷地拿开盗宝团贼人放在女子肩上的手,打岔道:“好了好了,几个大男人就不要仗着人多势众欺负年轻小姐了,有什么不满意的冲着我来。”
女子转头看见他,就抬起一对天星般明媚的双眼,面露喜色:“你来了。”
达达利亚冲她一笑:“我来了。没错,我就是钟先生亲自请来替您解决麻烦的慕名者。我今日特地出手相助,只为给小姐留下一个好印象,日后好请您多多关照我。”
女子见状便轻轻搭住他的手臂,款款绕到他身后:“那就有劳公子了。事情经过您都听钟先生说过了吧?”
达达利亚一边掏武器一边说:“都听过了,他讲得很详细。小姐您实在是太可怜了,我一定好好替您教训他们一顿。”
教训几个盗宝团对达达利亚来说就像是晨练热身运动。很快,盗宝团就被打趴在地,老老实实交代了钗子的去处。原来那日盗宝团抢走钗子后,暂时将那对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精美金钗藏在了附近的一处山洞中。那山洞极为隐蔽,藤蔓枝叶如垂帘般挂在狭窄的洞口,洞内仅仅容得下两人掣肘。达达利亚带着女子找到洞口,说:“小姐您在外面等着就好,我进去取了就来。”
女子非得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侧身钻进山洞。达达利亚拿到了钗子,借着从藤叶间照进来的细碎光线,辨认出钗子的款式。这钗子正是他当初为了驱除扰他清梦的“情海妖龙”,在钟离建议下购入并当做贡品送给小母龙的那一副。他贴着女子的胸口转过身,用手帕把钗子细细擦干净了,递给她:“给。你很喜欢这副钗子吧。”
女子轻轻歪了一下头,那姿态和茶桌边的钟离先生简直一模一样:“能麻烦您给我戴上吗?”
达达利亚爽快应允,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把金钗戴在了她的发髻之间。戴好之后,女子抬手摸摸钗子,确认两只都在之后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达达利亚见她为了一对钗子竟然搞出一连串荒唐事情来,觉得好笑之余又难免想要讨点好处,就殷切地指着自己的脸颊,问:“小姐,为了这钗子的事我替你出了这么多力,您不犒赏我一下?”
女子倒也不矜持,对他说:“麻烦您稍微弯下腰。”达达利亚便两手扶着膝盖,朝女子的方向弯下腰,笑眯眯地等着她犒赏自己。山洞本就狭窄,女子纤腰丰臀几乎紧贴石壁,此时她更是紧紧靠近了达达利亚的身体,带着一股霓裳花香抱着他的肩头,在他耳边吻了一下。达达利亚顺势揽住女子的腰,把她从地面上抱了起来。女子弯着腰趴在他肩上,臀部顶住石壁,小腿不服气地朝他身上一踢,踢是没踢着,反倒是把猫跟绣鞋给踢掉了,差点从洞口滚落出去。达达利亚伸脚拦住滚到洞口的绣鞋,捏捏她穿着丝袜的小腿肚:“钟离先生,为什么非得要我替你讨钗子?”
钟离被他捏着两腿,难堪地翘起臀部,胸口也被女身的重量强压在达达利亚身上,弓着身子,艰难回答:“你分明知道。”
达达利亚稍微蹲下身,把她的膝盖放在自己大腿上,让她舒服了些:“为了卖我一个人情?好让我有理由在荒郊野岭里对你上下其手?”
钟离在他耳边叹气:“那钗子是你送我的东西。当然,你要是觉得我是卖人情,那我就当是卖了这个人情给你。”
达达利亚乐得合不拢嘴,把手塞进钟离弯曲的膝盖窝里:“那我就不客气了?”
钟离刚要答应,又想起一件要事,忙嘱咐道:“别把丝袜扯坏了。”
达达利亚不解:“扯坏了你光着腿回去不就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钟离严肃地反驳他:“你不懂,这身裙子和鞋必须配丝袜,不然会显得很没品味。”
达达利亚不懂她所说的“品味”,只好应下来:“好吧,那我尽量小心。”
待两人离开山洞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达达利亚借着从藤蔓枝叶间照进来的月光,替钟离整理好发髻和失而复得的一对金钗。他先行跳出山洞,却不见钟离跟着出来,催了好几遍,钟离才不情不愿地提着裙摆掀开藤帘,出现在月光下。
达达利亚见她脸色不好,就劝道:“没事,这会儿都天黑了,没人会注意到你没穿丝袜。”
钟离不说话,站在洞口没有动,望着头顶亮得惊人的十五圆月。达达利亚琢磨了一会儿,说:“那这样,我们稍微绕点远路,走小道回去吧,不走城里了。”
钟离这才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又整理一下裙摆,把赤裸裸的两腿藏进布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