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教父
简介:教父PARO,摩拉克斯=钟离(同一人使用神秘方法改变容貌),愚人众感情很好(是真的),OOC慎入
1.
“您好,尊敬的教父摩拉克斯,我是港口的鱼贩大东,今日带着礼物来,我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既然已经说了是不情之请,那么我也很难再去认真考虑是否有帮助你的必要。”摩拉克斯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端详了一会鱼贩脸上忐忑惊惧的神色,又垂下眼睑,专心地拨弄起了手上的扳指。
“请您宽恕我的冒昧,我知道平日里我鲜少在您面前出现,是有轻视您之嫌,但我是有苦衷的。璃月人都知道您不喜欢海鲜,我一个鱼贩,每日身上沾染着那股腥气,所以时常担心被您厌恶,请相信我对您的敬仰不比其他人要少!”
“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妨对我说说。”摩拉克斯听了抬起眼,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我…….我的女儿,我唯一的女儿玲玲是个懂事的姑娘,她妈妈走得早,这孩子就想方设法替我减轻些负担。她每日早早起床,帮我做好早饭,又背起背篓去山间采琉璃袋来贴补家用。谁知道前一阵子,她采药的时候被白石商会的那个纨绔少爷看上了,想调戏她一番,这孩子自然不肯,又羞又怕,不肯从他,那个杀千刀的就把玲玲从…….从山上推下去了!玲玲福大命大,衣服在树枝上挂了一下,保住了小命,只是身上骨头摔断了大半,现在卧病在床,让我心痛欲裂啊!尊敬的教父,求求您帮帮我,我的玲玲现在是大夫也看不好了,以后将落下终身的残疾,可那纨绔子弟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照样逍遥自在!我只求……只求您能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为何不将此事告知七星,交给法庭来处理?”
“每年都有人摘琉璃袋坠崖身亡,那纨绔又不肯承认自己去过山里,他的小弟也与他沆瀣一气,七星纵使想帮忙,苦于没有证据呀!我的玲玲躺在床上尚有神志,可对方人多势众,咬定我们父女是要宰他们一笔!求求您,敬爱的教父,求您帮帮我,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中年汉子常年日晒雨淋而变得皱纹丛生的脸上老泪纵横,他膝行至教父的面前,像个孩子一样号啕大哭。一旁的胡桃看了于心不忍,只好偏开视线,看见魈也紧握着拳头,似乎恨不能立刻将那帮畜生给胖揍一顿。
“你可能发誓你所说的句句属实?”
“我发誓,若是我欺骗您,那我父女俩立刻遭天谴!被雷劈死!我不为那帮人面兽心的家伙赔钱!我只要他血债血偿!”
“好,我答应你,回去吧,好好照顾女儿,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处理。”
那汉子三跪九叩,嘴上仍在喊着千恩万谢的话,摩拉克斯使了个眼色,魈便上前将人扶起来。中年人佝偻着背,仿佛一颗残年的老树,仍在揩脸上的泪水,摇摇晃晃走了出去。
“帝君,这是他带来的礼物。”胡桃打开木盒,向前一递示意他看——盒里都是细细剁碎的参鲍燕翅,被团成丸子的形状。还不知从哪里找来了这个季节难寻的冰,一同细细切碎铺在盒底。售价昂贵的海味被取出杂质内脏后冰镇,并无半点令人不适的腥味。摩拉克斯沉默良久,吩咐道:“魈,你带几个弟兄去白石商会打听打听,只要有人承认了,就立刻动手。”
“是,马上去。”
“胡桃,你请一下白术医生,去他家里看看。”
“好。”胡桃将盒子盖好放在桌上,也走出门去。
摩拉克斯一人待在房间内,闭上眼长出了一口气。本来明天是他退休的日子,他已决心不见客,可有的事情他实在无法硬着心肠不管。他早已通知凝光接任,凝光再三推阻(倒也不是假意,也不是不自信,只是帝君在所有人心目中都无可替代罢了。)后,见帝君心意已决,她也只好重整部下,做好权力移交的准备。摩拉克斯回想自己从最早在璃月街头听取乡民们的各种求助,到做起了矿石的生意,成立自己的家族,将自己的亲信散布到月海亭、玉京台去,成了璃月名副其实的帝王。这些年来,就算是他也感到十分疲惫。身居高位,做人做事必须滴水不漏,不可以有任何粗心大意,周旋于各股势力,多年来的苦心孤诣熬过来,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权力的移交迟早要完成,“教父”始终会庇护璃月的民众,而他本人,也需要休息了。
当天的晚餐桌上,魈就带回了事情解决的消息。他和几个弟兄佯装那纨绔的狐朋狗友,在商会的后院里喝起酒吹起了牛来,几杯下去,一个小喽啰说漏了嘴,说起了陪少爷去山庄泡温泉寻欢作乐的事情,说着便大骂那玲玲装贞洁烈女不识好歹,害得他们上上下下被官府盘查。魈听完便放下酒杯,二话不说抄起角落里的扫帚冲进屋去将那纨绔少爷打了个半死,弟兄们应付那帮小喽啰也是轻而易举,临走他还揪着那动弹不得的小王八蛋的头发,又赏了两耳光。胡桃听完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嗔他怎么用起了扫把。魈抓抓脑袋,说用拖鞋也能打得那小王八蛋屁滚尿流。摩拉克斯拿着酒杯,也带了点笑意。
“医生那边怎么说?”
“白术医生出手,那自然是一个顶俩咯,他又是针灸又是开药,那小姑娘当场就喊没那么疼了,他说养个一年半载能恢复,只是往后梅雨天难过些。那父亲又是涕泗横流,千恩万谢呢。”
“明天去告诉他商会里发生的事,顺便让他不必特意来登门道谢了。从明天起,我就不是教父摩拉克斯了,你们跟着凝光,也要多保重自己。”
这话一出,一阵沉默降临了餐桌,胡桃强装不当回事扒了两口饭,晚餐的主角便是那一盒细心制作的海鲜丸子,口感爽滑鲜美,可两个年轻人还是食不知味。
2.
往生堂作为一个丧葬事务所,理应是宁静肃穆的所在,今日这番热闹的光景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一群人穿得庄重笔挺,手中持着各色精致礼物,脸上大都带着笑容——好吧,这里其实平时也不太办丧事,只不过是摩拉克斯的又一个活动据点。找摩拉克斯帮忙的人不会去明星斋,而是直奔往生堂的后门,过了一小段走廊,便会看见教父端坐在屋内,向你点点头。 今日的摩拉克斯和以往一样,穿着极具他个人风格的整齐套装,胸前别着一枚石珀胸针,今日来向他道别的都是以往交往甚密的生意伙伴以及亲信。从他们的脸上可以看出关系的远近——他最亲信的也最爱戴他的人表情反而最难看。甘雨和刻晴两个姑娘挤在小角落里抹眼泪,她们如今在璃月的权力机构里混得风生水起,可一想到最敬重的人要退下,拱手将苦心经营多年的帮派让给非亲非故的后辈来管理,从此不再亲切又温厚地庇护、提点她们,便止不住地心酸难过。
“我谨代表女皇向您致以诚挚的祝福。”女士鞠了一躬,将礼物奉上。摩拉克斯接过小巧的盒子,触感不太对,似乎有什么暗层,但他面上纹丝不动,温文有礼地点了点头。“请替我转达我对老朋友真挚的问候。”
“那是什么?”魈眼力非凡,他也看出盒子有蹊跷。两人回到里屋,摩拉克斯将盒子小心地打开,里面静置着一大颗流光溢彩的宝石,是至冬的特产。拳头大的宝石无论从净度到色泽都无可挑剔,呈现出大海一样纯净的颜色,在黑天鹅绒垫布的衬托下如太阳般熠熠生辉。被一位石油大亨作为礼物送给这位矿石大亨的珠宝,自然不是凡品。可摩拉克斯也只是惊叹了一瞬,便摸到了一个夹层,他用力将夹层的薄板破坏,一个小纸卷掉了出来,上面写着:女皇遇刺,性命攸关,恳请您的帮助。
“看来至冬那边遇到了大麻烦,女士还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应该真的是出大问题了,他们害怕走漏风声,被其他家族围攻。”
“让甘雨进来一下,你再去找刻晴让她打探一下情况。”
“是。”
摩拉克斯坐了下来,看来这休是难退了,今天当着大家的面将位置给了凝光,他私下里还是或多或少要替老朋友解决一下迫在眉睫的问题。甘雨走了进来,眼圈还红红的,他注意到了,但没有点破,只是招呼甘雨侧耳过来,小声交代了一些事情给她。女孩点点头便退了出去。
摩拉克斯将眼神转向那颗硕大的宝石,陷入了沉思。
3.
“………帝君?”
第二天的一早他方一走出房间,屋里的两个年轻人都愣在了原地——他和昨天的摩拉克斯早已判若两人,若不是多年共同生活使两个孩子对他的气息十分熟悉,怕是已经当屋里进了陌生人抄起棍子要打了。他微微笑了笑,坐在了桌前。
“不是吧,你是怎么做到的?跟之前的样子都完全不一样了耶!”
“你就当我使用了仙人的法术吧,好了,别在意这个,吃饭吃饭。”
这让人怎么吃得安心,胡桃和魈端着饭碗,眼睛一直往他身上瞟。这只不过是过了一夜,怎么整个人长得完全不一样了?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也不多问了,安心接受这个事实就好。
“从今天起我就叫钟离了,你们俩和凝光是唯三知道真相的人。”这位“钟离”先生轻飘飘地又吐出一句不得了的话来。
“好…..好的。”
“我的身份是往生堂的客卿,今后麻烦堂主多多指教了。”
“怎么还是在往生堂?”
“灯下黑,总有人不死心会去找摩拉克斯,但没有人会想到摩拉克斯没离开,还在他原来每天生活的地方。”
“啊……哦…….”魈和胡桃又对视了一眼,没多说什么。
这位往生堂的客卿钟离先生吃完饭便不知从哪找来个鸟笼提在手里,悠悠闲闲地背着手散步去了。
“还真是退休生活啊……..”魈听了也只能用一声叹息去回答他。
4.
一周前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阿贾克斯铁青着脸,叉着腰站在一屋子执行官当中。、
“女皇带小狗出门散步,被天领奉行的畜生袭击了,当时是皮耶罗开的车,他在边上买报纸,没人能想到那帮畜生敢在大街上动手,女皇连中三枪后挣扎着跑到车边,又被打了几枪,好死不死皮耶罗赶过来时手枪放了一发哑弹,那两个杀千刀的畜生就趁机跑了。”
阿贾克斯仍然一言不发,他看着面前或站或坐的一帮人陷入沉思。国崩首先站了起来,“我带兄弟们去崩了他们!”
“崩了他们,说的容易,你怎么知道是他们干的,有证据吗?”
“他们提出用我们的石油货轮走私毒品,被女皇拒绝了,不是他们还是谁?”
“你拿不出证据,贸然跑过去,他们也不可能没有防备,你只怕是会变成瓮中之鳖。”
“那我们现在群龙无首,就坐以待毙吗?”
“这个仇肯定是要报的,但不是正面打上门去。”
“阿贾克斯,你的意思是?”
“他们敢在至冬的地盘上做这档子事,就说明肯定跟条子有勾结。上周罗莎琳结婚那天那帮走狗就来砸过场子,把咱们来宾的车牌全抄了,说不定也是准备工作之一。我们施展空间不大,女皇现在还在抢救,对方不死心,可能还会来动手,我们也许可以等对方先露出马脚来。”
“说的对,我们先按兵不动,照顾好女皇,她的手术快结束了,我们去守候着她,等着鼠辈们自投罗网。”
5.
女皇经过彻夜的抢救终于出了手术室,皮耶罗打电话给阿贾克斯,告诉他医生说情况乐观,女皇福大命大,子弹都没有伤及要害,现在已经全部取出,恢复起来也不是难事。“都怪我,没有提高警惕,我只是以为在我们自己的地盘上不会……..”
“照你这么说我也不对,不应该回家去的,那天也没和你们一起吃饭,对吗?别难过了,现在她平安了,我们就把接下来的事情做好。”
“说的对,我们把残局料理好,等她回来,这就是最好的报答了。”
“女皇在医院有我们的人把守吗?”
“是的,五步一岗,把守得很严实。”
“好的,我还在料理咱们的生意,有些杂种已经听说咱们女皇倒了,都想来分一杯羹。”
“辛苦你了,国崩那边说的也差不多,现在连罗莎琳和卢斯坦都一起出去应付那帮秃鹫了。”
“辛苦你照看好女皇,我晚点来探望。”
阿贾克斯终于应付完那帮白眼狼来到医院时已经接近深夜了,一走进医院大门他就感觉不对劲——没人把守,医院安静得和太平间一样。他顿觉不妙,三步两步跑进病房,女皇果然一个人静静躺在病床上。他抓了抓头发,准备打电话给皮耶罗。
“你是什么人?监护病房禁止随意入内。”
“我是她的家人,护士,怎么没人守卫?”
“这位病人的访客太多,警察刚刚打电话要求他们全部撤走了。”
“……….”阿贾克斯没回答她,而是立刻打电话给皮耶罗。“皮耶罗,他们要来了,警察把咱们的弟兄全赶走了,女皇现在一个人在医院。”
“什么……..还好你在,我马上带兄弟们来,你别慌,好吗?”
“我不会,尽快吧。”
“怎么回事?你又要把他们招来?这里不能随意出入…….”护士的话被阿贾克斯抬手打断了。
“有人来杀病房里的人了,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为我们争取一点存活的可能性。”阿贾克斯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对护士说,可护士仍是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她一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是什么人?”护士的声音颤抖了起来。
“是手握权力和财富的大人物,因为拒绝了罪恶的勾当被人报复了。请帮帮我的忙吧,你们的手术室在哪里?我需要借用一点设备,还需要你帮忙把她转移到别的病房去,可以吗?”
护士点点头,和他一起将病床推了出去,推进了走廊尽头的空病房里。
“请你告诉我怎么打开你们的器械室。”
“没用的,如果是杀手,肯定有枪,手术刀是敌不过的。”
“别担心,我也有枪,我只是需要一个能安静解决对手的东西,如果不好用,我只能祭出动静巨大的火药了。”护士无奈,递出了一张门禁卡。
阿贾克斯揣着手术刀离开器械室时发现了两个病人家属,他们穿着这个季节常见的黑色大衣,戴着宽檐礼帽,身材都比较高大,他看看病床上躺的老头,个头也不小。他转转眼睛,将那两兄弟拍醒。
“你们好,打扰了,我想请你们帮个忙。”说着他递出一沓纸币,两兄弟看着那沓纸币,瞬间清醒了过来。
“请你们两位将衣领立起来,手插进口袋,假装里面有枪的样子。你们带了烟吗?可以把烟点起来叼着,别害怕,他们会冲着我来,我保证你们会没事的。”
他带着两人站在医院门口,那两人正在寒风中试着点烟。可手一直在颤抖,他们这时已经开始害怕了,可阿贾克斯真的有枪,他们又收了那一沓诱人的纸币,只好默默向上天祷告,对身旁这位看似斯文的悍匪妥协。阿贾克斯看他们几次三番也打不着火,便接过打火机,为两人点上了烟。他捏紧了手术刀,转头回到病房门口守着。
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他靠着墙站在病房门口,屏息等待着杀手的到来。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那狗娘养的立刻被抹了脖子,眼睛还睁的大大的倒了下去。阿贾克斯将尸体拖进病房里,把门阖起来,走向女皇的病床前。她微微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似乎正看着满身血污的阿贾克斯。
“你会没事的,我已经干掉了一个,如果再来,他们只会一个接一个倒下。只要有我在,你就不会出事。”阿贾克斯对着她说道。
杀手倒下后才过了几分钟,警笛声便拉了过来,警长福特带着几个条子怒气冲冲地把门口那两个虚张声势的家伙推开,冲上病房所在的楼层。
“该死的黑社会,你们根本不把警察放在眼里。”福特抓住阿贾克斯的领子将他往旁边的警督身边一推。那两兄弟立刻举起了手,阿贾克斯被反剪着手押着,眼神偏向病床上的女皇:“女皇享受政治庇护,杀手直接冲到医院里来了,我能怎么办?”
“你们的人进进出出,医院被你们弄得大乱!”
“那如果不让我们自己保护女皇,请你至少派几个警察来值守。”
“少他妈来指挥我做事!”
这时皮耶罗已经带着一大帮弟兄赶到了楼下,警长的脸色更加难看。“你们收了天领奉行多少钱来杀女皇?”阿贾克斯挑衅地问。
“抓紧他,别让他松开。”警长不回答他的话,而是向押着他的警督下令。接着他抡圆了胳膊朝阿贾克斯脸上来了一拳。阿贾克斯可不是吃素的,他故意先卸了力,在拳头挥到脸上前一刻立刻一沉膝,福特的老拳正中自己的小喽啰,揍得人嗷嗷惨叫,钳住阿贾克斯的手也松了开来。福特气得跳脚,想要补上一拳,可皮耶罗已经带着兄弟们无声地围住了他们,福特只好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几句,带着手下离开了。
“看看我们的小阿贾克斯,和警察局长在医院门口闹翻了,还差点当众挨打。”国崩看着他,语气没什么起伏地说。
“住口,要不是阿贾克斯女皇现在已经归西了。”
“我什么也没说,吗的,跟着女皇到现在从没感觉这么憋屈,竟敢当着我们的面揍我们的人,你怎么没打回去?”
“就算再愤怒,也要保有最基本的理智,在几个条子面前向他动手,那就是实打实的袭警,你是想让他被枪毙,然后弟兄们跟条子在医院门口开始枪战是吗?”潘塔罗涅忍无可忍地拍了拍手里的文件。“天领奉行的人要和我们谈判,带上那个福特一起,叫我们出一个人跟着他们去一个公众场合和平谈判。顺便让福特做见证人,保证谈判干净,不会死人。”
“他们还有资格谈判?!我们还要做缩头乌龟到什么时候?!”国崩一拳头砸上了桌子,脚一直烦躁地在地板上点个不停。
“没有哪个帮派的人能杀警察局长,这是愚蠢的公然挑衅!如果我们这么干了,其他生意伙伴会抛弃我们的。”
“他们已经想这么做了!”
“但如果这个警察参与不可饶恕的贩O毒事件,那就很难说。”
“你什么意思?”
“事实而已,这个条子不干净,死人也没法给自己开脱,我们把报社里的兄弟们给叫出来干活,福特的死就没人继续追究了,大众也喜欢这样的故事。”
“别意气用事,阿贾克斯。”
“我没有。”他面色阴沉,可语气仍然很平静,“如果不解决天领奉行,那他们只会一直想办法杀女皇,像苍蝇一样赶不走。我一个人去和他们谈判,买通一个天领奉行的小伙子,司机之类的,打听出在什么地方会面,我们的人提前把枪藏在厕所,我在谈判的时候借口去厕所,他们总没法拒绝。我出来,拿了枪,崩了那两个废物,然后跑到随便哪个天远地远的地方去,剩下的就由你们来搞定,很可能你们处理到一半,女皇就醒了,到时候请她定夺,如何?”
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计划很简单,但非常缜密,而且没有人会怀疑阿贾克斯的执行力。罗莎琳和卢斯坦窃窃私语了些什么,卢斯坦点了点头,眼神表情里都是肯定。阿贾克斯抬起眼睛往四周环视一圈,勾起一边嘴角笑了笑,“兄弟们,我来把事情彻底解决,绝了后患,但你们可别不等我回来就把愚人众玩砸了啊。”
“交给我们吧。”皮耶罗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着沉默。
6.
阿贾克斯的行动和他的预想一般无二的顺利,他在开枪之后非常平静地大摇大摆走出了餐厅,将枪随手扔在了地板上。接着他便被送上了开往璃月的船,从此成为了一个没有身份的在逃犯人。璃月的七星与女皇有非常紧密的生意关系,在这次藏匿行动中保持沉默,也就是默许了将阿贾克斯送来避难的行为,但他们不准备提供帮助。在港口接应阿贾克斯的是愚人众在这边的弟兄,初出茅庐的阿贾克斯用他的两次英勇行为在弟兄们当中获得了很高的声望,他们为他办事都是发自内心的殷勤,哪怕只是预定递交书信这样的小事。一踏上璃月的土地,温暖的空气就令他一阵舒心,真是个不错的度假胜地。
璃月港阳光普照,一个大好的晴天,阿贾克斯将外套脱了下来搭在手上,被两个长期驻扎在这里的弟兄带着走上了街头。“这里是明星斋,有很多精致的小东西,不过价格可不便宜,如果您对宝石不是特别懂,建议还是先观望一下。”谢廖沙带他经过一家看上去金碧辉煌的铺子,顺口说道。
“我比较感兴趣吃饭的地方,早就听说璃月美食很多。”
“两家最大的馆子是琉璃亭和新月轩,分别做璃菜和月菜出名,哦哦,璃菜多山珍,月菜多海味,不过都是做得很精细的高档酒楼。还有一家叫万民堂的小店,做辣味菜出名。”瓦列里赶忙接上话题。可就在这时,阿贾克斯停下了脚步,他和一个高挑俊俏的年轻男人对上了视线,似乎没在听瓦列里的推荐。
谢廖沙拿胳膊肘怼了怼瓦列里的肋条骨,让他安静下来。而那个黑色长发的男人似乎发现了两人的异常,点点头便转身离去了。阿贾克斯仍愣在原地,注视着那个身影,久久才回过神来。
“谢廖沙,瓦列里,他是谁?”
“我也不认识,这人似乎是新来的。”
“他往哪走了?”
“好像是…….往生堂?哦,听说堂主会聘请一些有学识的人来为仪倌讲课,看那人文质彬彬的,很可能是新来的客卿。”
“往生堂是什么地方?”
“是………办葬礼的地方。在这个国家,葬礼是和结婚生子一样重要的大事。”瓦列里心中闪过了摩拉克斯的据点这个答案,不过公子是来度假的,摩拉克斯也已经退了休,他便把这部分忽略掉了。
“客卿…….老师……..”
“老大,我看你是被闪电击中啦。”
“是啊,我老家那边也管这叫被闪电击中,就是形容一下子看上了心仪的人,浑身过电一样酥酥麻麻的那种感觉嘛。”
“对,对,我是被雷劈中啦,快带我去那个什么往生堂,我现在就要找他。”
胡桃看着面前的三个大汉,挑起了一边眉毛。“我们现在第二碑半价,可没有买二送一的活动哦。”
“谢廖沙,请你帮忙翻译一下。”阿贾克斯对谢廖沙使了个眼色,便在大堂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摆出了一副舒适又自信的姿态。
“往生堂的老板,你好,我的名字叫阿贾克斯。如你所见,我是至冬人,第一次来到璃月。方才我在街头偶遇了一个穿着深色长衫,文质彬彬的年轻先生,他往你们这走了,我真的很想认识他,希望堂主能帮个忙引荐一下。”
谢廖沙快速地将阿贾克斯的话翻译成璃月语,胡桃听了却将两臂抱在胸前。“所以你就带了两个大汉冲进来,不照顾生意,把客人吓走不说,还想强抢民男?看你们的打扮就不是很正经的样子。”她内心暗暗好笑,愚人众的人,跑到摩拉克斯的地盘上来,还看上了摩拉克斯,明明就是个小流氓,还摆出一副黑手党的架势,幸好魈出门了,不然几个人非光天化日地动起手来不可。
“我如实对您说——我是在逃的通缉犯,虽然我可以保证让我被通缉的所作所为并不是罪恶的,但也不会对您隐瞒这一点。谢廖沙和瓦列里都是很好的小伙子,他们只是体型高大,有我在,他们绝不会乱来的。至于照顾生意,我很遗憾,毕竟我还年轻,可能比较难,但如果老板可以成人之美,我保证会给你好处,绝不会亏待你的。”
他的话在通缉犯那里就让谢廖沙犯了难,可阿贾克斯示意他如实翻译下去,果然胡桃听完表情更加不善。她似乎刚想说点什么,楼上便传来了一个声音:“堂主,请休息吧,我来招待我的客人。”阿贾克斯抬起头,钟离正倚在栏杆边朝他微笑。